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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此等之事,不能语.

·花吐paro 还不是一般的花吐paro是荼岩特别版的。

·码文一直听着:https://music.163.com/#/song?id=16343629

Outlaws Of Love-Adam Lambert

·喜欢这种事,无以言表。写了这样氛围的荼岩。

·未完结

——

此等之事,不能语.

——

冬季的天都是如此,云和雾纠缠在一起,将整个天都笼罩住。有时候云层厚重些,倒难以分清是白天还是临近黑夜了。如今是个什么时候,安岩倒真不想在意了。他的腹部绞痛得厉害,喉咙干涸得发疼。那疼痛似猛虎野兽在撕咬着他,又似细小的虫子在血管中扭动。而喉咙的难受之意又使得他呼痛不得。也不知之前的睡眠究竟算是疼昏过去,还是因疲惫而睡去的。再次醒来的安岩又重新体会到世界对他的恶意,恨不得当下再晕过去睡个几个世纪再让神荼把他掘出来。

窄小的出租屋没有开灯,暗得不行。但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像是不愿给安岩喘息的机会一般,喉咙又传来了阵阵痒意,安岩心中几乎是一片悲凉了。只好翻身滚下床赶往洗手间,等他跌跌撞撞地到达时都不知磕了几处了。但因为腹部绞痛得厉害,也没能有什么感觉。可他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但还是敌不过那阵痒意而干呕起来——

明明胃里就没东西了,可还是有东西源源不断从喉咙深处里被安岩吐出来。轻软的一团,却卡在咽喉那部位难以让人忽视。不知是过了几秒还是几分钟,被频繁的干呕搅得疲惫不堪的他已经不愿去想。掰开水龙头漱了好几次口,这才想起打开灯。

而这时洗手盆里却盛了将近半盆的花,没关的水龙头正源源不断的供应着清水,流经花堆从而把和胃酸混在一团的花洗涤得一尘不染,就像是刚从茎上摘下的一般。花开得妖娆,通体透着紫兰色,煞是好看。而安岩却只觉得那一堆的花朵触目惊心——

彼岸花,花开彼岸,开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猛地想起百度这花时瞧见的话。安岩总觉得上天是想给他开个玩笑,让他很是不舒服。喉间的痒意消失了,被折腾那么久混得的经验让他知道这事暂时是过去了,瞧了眼手表,五点过一刻。他才睡了两个小时,别说一天,他连半天都没有睡过去。而现在更是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精神受着无尽的折磨而累到了极点。但还是得强撑着自己去烧水热牛奶洗漱。一通热水澡再加两杯热牛奶下肚,多亏日常屯粮的习惯安岩才真的感觉活过来了。他本是想慢慢考虑如今他是个什么状况的,却想不到他一碰床就睡着了。

等睁开眼,安岩见到的又是属于夜晚的灰暗。脑袋本是昏沉沉,喉间的痒意冒了出来后,也没多想咳了几下。那开得妖娆的黄泉花又从他手中变出了,仿佛在狠敲着他,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的一个梦、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对待的事。一阵激灵,安岩倒是彻底清醒了。

拿了闹钟和纸笔置于够得着的地方,他开始试图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几乎就可以确定是未知的力量在搞鬼了,又或许什么东西激发了郁垒之力在搞鬼。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一切的开始大概从昨天去的遗迹结束之后——不,不是。安岩的神色有些黯淡。——

一切的开始大概是在他中了遗迹的幻境那时。安岩并不是很想去回忆那段幻境,因为本就是遗迹自带的陷阱,入侵者是他们,抓住致命的弱点加以施压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是心魔,总会遇到总要解决的,只不过这次与它的交战中是安岩败下了阵。于是遗迹最后还是被神荼给救了,这本该没什么的。谁都知道根据战力评估给的推荐任务并不是可以保证冒险者生命安全的,只是以你的能力能解决这类问题罢了。就连小猪这样的科技人员其实身上也是放有不时更新的遗书。他是因为一直跟着神荼走,看他装逼一路扫荡才认为无伤出入遗迹是个正常的事。

其实不正常,无论是吐花的事还是目前自己的心理,都不大正常。但他却管不住,无论是什么都管不住。这又很大的引起他的挫败感。其实神荼算是认可自己了,自己也是想开了。但这种东西实在难以根治,虽是一点小事,可只要抓住了症结还是能轻易的将安岩打败。说白了就是矫情,严重点说就是心魔。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闭嘴努力,可这成效着实微乎其微,倒不如又是陷入又一次的困境轮回。

他知道,安岩他知道——

安岩抬起手盖住他自己的眼,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幻境对他影响太深了。

而这时喉间又起痒意,没咳几下那花就出现在嘴里了。被一大团的花堵在嘴难受得很的安岩只好慌忙从躺尸的状态中坐起来,瞄了眼闹钟。不禁哑然,想不到他发个呆过了那么久,距离上次吐花已是过了半小时之久了,于是开始在草稿纸上记下这一设想。

平均半小时吐一朵花(?), 说话也会吐(?)

就算搞明白起因是因为那遗迹,但搞不清引起病症的究竟是什么还是没有根治的头绪的。既然这样还不如老实摸清这玩意的规律,别冷不丁突然病发让大家都跟着自己一块栽了。如此这般想着,便开始摸着这玩意吐花的规律了。当然首先要说句话试试,几乎不用多想安岩就哼哼了两声说了句:“我草你大爷的神荼。”

一说完立马便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自己骂神荼,吐出来时是两朵花。这一下安岩有点方了,敢情说多一句多吐一个,那以后可要如何是好。不过又试了别的废话,可惜效果还是说一句吐一朵。最后总结下大概每说十个字便要吐一朵,起初骂神荼的只能算是意外。或是说吐得花还是神荼的脑残粉骂多了最后大抵是要噎死他,真令人害怕。如此这般想着的安岩特大爷地躺在床靠板,时不时哼哼两句再从嘴里吐出朵花来。半天下来道是吐了十几二十多来朵,被安岩随意的吐在周边看起来就像是花葬中的人。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决定不要再摸黑研究这玩意了。猛地想起自己家没粮食了,哭着把钱包里为数不多的毛爷爷摸出来置办屯粮。路上摸着手机的时候,想起了T.H.A有个内部论坛有很多攻略和奇闻异事的记录贴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于是私给了小猪拿了账号打算进去溜溜。

一去搜想不到还真的有,而且不是一例两例特殊的问题。还是几年前安岩埋头高考时候的事。这病叫做花吐症,突然间在国内爆发,全国各地都有好几例的样子,而且不单单有冒险家还有很多普通人都患病了。医院查不出病因,人却不停的吐花。而且吐出的花不能被人触碰,因为会借此传染,一时间难以根治和防御而让人心慌慌。最后听说找到解决的方法是因为有个凶悍的妹子知道自己快死了便去强吻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这病就特么好了。这个方法一被知道广为传播,一下子全国的花吐症全都好了。还被誉为相思病,真·我快死了要XX亲亲才能好。因为一下子病全都好了,也就没有传染源了。一时很多不怕事的人还为之遗憾,其中就有很多冒险家中的女汉子们……

我去,这么邪门这个病。还以为是遗迹搞的鬼但其实并不是,而是我思念成疾?丢掉手机仰躺在床安岩开始满脑跑起火车了。说实话他真的有喜欢的人吗,喜欢到要死的程度?抛开不去想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目前与他有联系的人也为数不多啊。

神荼,包姐,瑞秋,允诺,傲娇,小猪还有胖子他们,实际上有联系的人安岩用手指都数得过来。而他的女人缘更就是少得可怜的。——包姐虽然是他的女神,但同时也是整个包租屋的女神啊。他对她是有非分之想,但是说到喜欢的话,安岩还是敬谢不敏的。一眼就知道包姐看不上他的,与其会给他一个亲吻还是让他死于吐花更为实际些。允诺……额,在喜欢她之前我想我会先被他的管家傲娇给排除掉吧。瑞秋,也不行,他们才见过几次啊,而且对方心思都在她的神荼哥哥上好不。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其实都是在吐槽神荼吧?

神荼……那,神荼——我去,安岩你跑火车跑到哪里去了! 

被自己的突破天际的脑洞吓得一阵激灵的安岩几乎是要从床上蹦起来跳脚了,他——他怎么会想到那边去了——

感觉被周边环境中的腐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安岩有些欲哭无泪。其实想法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你没想到还好还能相安无事,但是一旦注意到了就很难去忽视了。无意间,安岩有点跑偏的去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神荼的事了。

曾经他也被人劝过,何必那么执着神荼呢。如今回想起来不禁哑然,却依旧回答不出什么来。

那时的他虽不知神荼外面的名声是如何如何,且对方身上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一概不知。不知为何这样飘忽不定之人,安岩还是愿意去相信。要是他要带上自己一块走的话,他定是二话不说跟过去。可是对方没有,他迟了,安岩定是要跟过去的,明只是想坚持着在这条道无悔的走下去,接触得越多,越隐隐有了并肩与神荼行走的感觉。虽然在经历那些时有着时间的差距,但他正在尝试着一天天的缩短它。

那时的他就在想,我独自踏上了神荼正独自行走的路。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来的人或中途插入的人,但是从那时候起便是两人的路了。

明明他只是想追求就像是RPG游戏里常见的伐龙队伍一样的存在,和神荼。为着什么正义去冒险,不时插科打诨不时隐秘的解决些神秘危机。

喜欢,安岩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喜欢呢?

其实他在这条路上走得越久越有进入一个阴谋或是策划的漩涡中心的压力感,他知道他是被卷进去了。以至于他无法相信周边涌动的各种势力,因为T.H.A也是那些势力的一员,甚至难以将一些事情和小猪他们讲明。不知为何他觉得只有神荼可以依靠得住,他可能会不大愿意或是不会去听他所说的话,但和他说的话却定时不会有什么危害的。

如果说仅靠同伴这层无法达到安岩所期待的能依靠的话,那他大概是喜欢神荼的——

完了,安岩心想道,我特么自己把自己掰弯了。

仔细一想,神荼的模样也是好看,而且已经超出了叫好看的范围了吧——我去,怎么开始像个犯花痴的小女生了。安岩忍不住捂脸想到,哑声骂道:

“神荼我槽你大爷的。”

说完便开始剧烈得咳起来了。这神荼还真骂不得,安岩想着,摊开手果不其然是两朵花。突然间,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神荼。” 

咳咳咳,一朵花。

“神荼。”

又是一朵。

……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看着手里捧着的这小堆花他忍不住想到。他现在不仅每说十个字就吐一朵,叫神荼的名字的话还会吐。

这、这——

安岩不愿再多想了,选择倒头就睡。

——

还是那个幻境,他面前的神荼。他知道,他简直不能更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不,不行,他这次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为此他伸出手,拼命向前奔去。即使带刺的藤蔓缠住了喉咙,他也要大吼以此告知对方。神荼——

安岩真的差点就抓住了对方,伸出的手臂有力且迅猛——却只能看刚才的那场景被当做一场梦从手心溜去。紧握的手张开——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场梦。他安慰自己道。

他又咳了起来,此时喉间似乎堆着不止一朵花的感觉他有不好的感受。这次吃了饭,想不到还是没有防住。安岩忍不住想,瞧着地面混着胃酸的一堆花朵,他只觉得心累,便颓废躺回了床上。

还以为走进葬礼现场,这是包妮璐进来时瞧见这场景的感想。安岩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而周边都是散乱的花朵。略微的数下大约有五十多朵,可对于安岩那个可怜的小床来说那几乎就要占满了,只觉得让人触目惊心。

轻叹了一声,但还是引起了安岩的警觉。发觉是她时,才扯出一抹微笑,看起来就勉强得不行。瞧着他那副模样包姐也难得语结了,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小子。”

她知道对方是有些尴尬和想让自己放心的意图,又难以控制的叹了口气,这才打开了手机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

包姐的权威果真不容挑战,几个电话下去几乎什么都给办妥了。安岩简陋的包租屋被清洁工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他就被送去医院让医生一通检查后丢进了病房,还吃了两小碗热腾腾的小米粥。让他觉得很是舒坦,开始大爷样的坐在病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吐着花玩。包妮璐因为一些事正在外边打电话,见到安岩那群亲友都陆续赶了过来,也就顺势领了他们进病房。一打开门身边的人就有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的,跟着视线望去,才看见安岩正吐花玩的场景。她一时没忍住,走到边上手就敲了下去。

“你丫的想找死就继续吐。”说罢给了个眼神让安岩自行体会。不由得让床中的他因害怕而抖了抖身子,只好选择乖乖地半躺回病床。

“安岩这是?”张天师忍不住发问了,包妮璐觉得她留在这儿充当个解说虽是劳苦了些,但也还是对的。

“你一看便能知道吧,花吐症。就是不停吐花的症状。”她说,“发病大概是两天前吧?在你们和安岩出任务回来之后,他那间屋子就开始时不安分时安分过头了。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大概只能去收尸了吧。”

“莫非是那墓的诅咒?毕竟那时安岩中招了。”张天师还算有些阅历,平时出谋划策的大多是他。

“说不准,毕竟这病有点玄乎。”包妮璐笑得暧昧,不由得让乖乖躺在病床的安岩又打了个寒战。

“神荼那小子呢?怎么没有来?我以为方圆五十米有安岩必有他呢。”说着她环视了四周,还真没他。

“额,你没通知他?”

“没啊。我怎么可能联系得上他。”包妮璐笑道。

于是乎就有些尴尬了,张天师只好出去给他的小师叔打电话。轮到小猪和瑞秋开始担当推理役。包妮璐很是简洁的讲了她收集的资料,顺带回答了几人的问题,留下资料内容便走了。这时张天师回来了,翻了资料后脸色不是很好。小声得嘀咕着写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话惹得人受不了,还是胖子很习惯的踹了一脚,把对方的频道给接回来了。

“你是不是在墓中碰过花?”张天师问道。

安岩点了点头,换得对方一阵叹息。

“欸,看来还是那个墓搞得鬼。墓主人生前有执念,执意要复活自己的妻子,在那摆了个大阵目的就是猎取人的精气。你那时陷入幻境执念过深又毫无防备,结果就中招了。你碰的花很可能是你的病的病原,两者相互结合一同作用在你身上了。”

“你吐的花就是由你的精气化来的,当然吐得越多你便越虚弱,而对方便会慢慢获取力量了。”

安岩脸色不太好,偷瞧了眼被他吐出的花,都快堆满一纸箱了而床上还有一堆。对此,张天师明白之前包妮璐打人的心情了,其实他很是感同身受。

“欸,因为这病是两者共同作用的,大概有几条路子能走吧。”

“一、就是吐花的这病怎么治好的你就怎么治。二就有点难,我们得去看这是个怎样的阵,而他破解的法子又是个什么。”

于是这病房里的话题就有些微妙了,本都是听着张天师讲话的目光都开始聚到玩花的安岩身上了。安岩本能的有种被当做猎物一样看待的错觉,不自觉的抖了身子。我去,你们的八卦心怎么都那么强。对此安岩只想翻白眼躺尸借此逃过这种恋爱审问,但这可由不得他了。

“好嘞,安岩想必你也是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了吧。”小猪翻到了昨天安岩登陆他账号的记录了,一直冲着安岩挤眉弄眼还摆着手势。

“你喜欢的是谁啊?莫不是是你大学里的哪个人?”小猪一副就是喜欢就要大胆表白,男人该雄起就雄起的励志样,道:

“不怕,虽然你们已经毕业各自分散了,兄弟无论天涯海角都帮你把她找回来。”

却见安岩摇摇头,小猪还是有点泄气的。

“你大学里没有喜欢的人,难不成你周边的?刚才的包姐?”

还是摇头。

“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呢?”小猪他们倒是渐渐有了趣味,说了很多设想就连协会里的很多人都说了。却还是遭到了安岩的否定,一行人不禁有些郁结。

“你要不是思念成疾又怎会得这病呢?”瑞秋说道。说罢便见安岩的耳根红了,半躺的身子缩回了床里一副不想谈的模样。这让瑞秋发现了什么眉目,假咳了声。她还是有点藏不住她的兴趣,忍不住说了句:

“安岩,其实……你要是喜欢男的,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相反她挺开心的,瑞秋心里默道。

安岩是个藏不住什么事的人,基本瑞秋话一说。很多人都注意到安岩的反常,借由瑞秋的话一推,都不由得想到一个人——

神荼。

病房里陷入了难得的死寂。安岩难得的苦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回想一下,安岩你对神荼付出的也是够多的了。” 胖子也不是愚人,很多事情他是大大咧咧的模样,不过还是很多都看在了眼里。说罢叹了口气,拉着张天师出了病房。没过多久神荼就来了,也不知是否遇上了包妮璐。至少胖子他们在门口截住他时,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

当神荼接到张天师的电话时,听到安岩出事了。是上次秘境的后遗症,一时觉得懊恼不已。知道了医院的地址,也没多想心里翻腾着的情绪了,到路边拦住辆出租就催往那里赶。

这次的遗迹探险是胖子撺掇的,他和安岩因为被协会除名所以做不了任务。而胖子又得了个消息说某个B级秘境可能是个油斗,想拉神荼他们过来帮忙。对方倒是精明知道直接找他定是碰一鼻子灰,便跑去跟安岩说。对方哪里想得到是去倒斗还以为是探索任务,满心欢喜的答应了。这里又被张天师劝了几句这权当给安岩历练,他还是答应下来。最后协定任务成功后奖励是他们的,摸的明器是胖子他们的。

虽是给安岩磨炼,神荼还是不大放心。 尝试去收集关于这墓的相关资料得知的却寥寥无几,一时间对胖子那条消息路子存了疑心。进了墓里后误触机关后果真有变化,最后艰难逃出还导致安岩中了幻觉。虽大家都没有受什么伤,但还是一场不好的遭遇。当时神荼对胖子就有诸多不满,不过胖子他们也被栽了不好多说什么。那时中了幻觉后的安岩便有些怪怪的了,一副有点要躲他的模样。神荼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还是道别各自归去了。期间他是有想过去找安岩,想来是该给他些空间。强压了两天,便听到这电话。心里不起什么波澜那是假的。神荼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心只想安岩不要出什么大事。

来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胖子他们守在那儿等他,归根到底安岩出事还是要怪胖子他们。神荼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冷着脸任由他们闹腾。被拖到了方便说话的楼梯口,神荼才明白了大致的始末,和疑似能治好安岩病的想法。——安岩得了一种会吐花的病,需要和喜欢的人接吻才能治愈,拖着不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听完后神荼觉得他的脑袋都不住要疼起来了,显然事情的发展超乎他的想象。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张天师不时多余的话里隐隐透着的意思。——

安岩喜欢他。

神荼收过许多人的爱慕之意,却都没有此时听到的更让他纠结。他根本就没有往那边想过,也以为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对于这些神荼并没什么想法,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喜欢。但是这是安岩,要忽视它是不可能的。他们如今已定是要一同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两个人了,他本以为他们会一直保持这种微妙的模式一直走到事情走向终结,或是他们的生命走向终结的时候。却没有想过要维持这种模式本是难以做到之事。若不是安岩的执意,这条在两人的线早就断了。可安岩那些义无反顾的决意却是因为喜欢他。——

神荼不知该如何回应,下意识的他叹了口气。

喜欢,他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喜欢呢?


小猪他们被胖子招呼出来了,神荼在门口往里瞅,一下就见安岩正在床上丢花玩。那些花看上去开得正艳,配着安岩倒没什么违和。只不过几日没见他,看上去又瘦弱了许多。也许是因为病服太大造成的,倒不如说是神荼希望是如此。丢花的安岩并不在意他们出来的动静,看样子他们来来回回的弄是惹倦了他,以至于没能看见门口的神荼。

错开人进了病房,看见了那一纸箱的花的神荼脸色并不是太好——刚才没看仔细,却想不到是黄泉花。黄泉花自有毒性,如今被安岩这样吐出来。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他也说不大准。当初回来的时候也听过他们在耳边说起安岩的事,对协会抹黑他的不认同,喝黄泉水追寻关于他的信息,还有三月里拼命的努力……那股倔劲从对方的描述中透出来,心里便不由得描出那时安岩的模样。让神荼不免心疼,也不免暖心。那时若不是他来寻他,他也不能走到现在——

这时安岩已经注意到他了,各怀心事的二人对上了眼。明只是两日没见气氛却有些诡异。

“嗨。”还是安岩先想到打招呼。

“二货,不能说话就别老是开口。”

看着不禁郁结的安岩,神荼有点分神。思绪总是不由得跑偏到和对方有关的事。

喜欢吗?他想,也许是有点。

这般想着,神荼走过去吻上了安岩。


一个简单的吻,只是唇贴着唇。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分开了。但他们的距离依旧近的很,神荼的鼻息若有若无的撩着安岩,略向上瞧就能看见对方蓝如水晶的眼眸在望着他——

这时才反应过来神荼在亲他的安岩登时就炸了,连忙推开对方。神荼你在干什么,可这话才刚脱口他却有些按捺不住喉间的痒意了。只哑着声说出神荼你这三个字,便剧烈得咳了起来。

咳完的安岩却并没有感到安心,而是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感到有些失神。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摊开双手,却让两人都变了脸色——

安岩手心里正躺着一朵黄泉花,而它在几十秒中之前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花吐症,并没有好。

不,这不可能,安岩整个人都惨白着脸了。他不喜欢神荼?那他喜欢谁?他还有谁可以喜欢?那他还能不能陪神荼继续走下去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两个人都没有料到这样的事情,可怖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当其他人推门而入时,便清晰的感受到那可怕的气氛。

——

但总还是要有人开口,张天师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接下了这个重任。即使作为当事人的两人都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分分钟压迫着要说话的自己。

“也就是说,花吐症还没有好?”

神荼点了点头,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去把安岩的脉,过后却神色一变。周围的压迫感倒更厉害了些。张天师他们心里皆是慌得不行,冷汗直流。生怕做错什么被对方一瞪,直接被一套送走。虽然神荼还不至于如此残暴,但总有这样不安的错觉。

“这病通过花取走安岩太多精气了,郁垒之力有些压不住,怕是要反噬。”

神荼皱着眉,握起安岩的手渡了神荼之力过去。叹气道:

“我的力量也只能压制一时。”

听他一说,事情倒是变得严峻起来了。也没多少时间可推测什么了,众人定下先稳住安岩的气息,一边寻找他喜欢的人一边探索秘境的计划,于是兵分三路开始行动,立马神荼便带着安岩飞去印度去找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医生。但由于安岩还是主要的人物,其实这些他全都得参加。

却不想到了印度人生地不熟,终于找到医生解决了他的要求看了病开了药,这么一折腾下来竟也过了四五天。一开始安岩吐花的症状还能因为神荼之力的原因而好转许多,说话还是会吐,但是不说话便没事,到后来却越来越不管用。

见到医生时,对方那句你怎么现在才将人送过来,神荼不想表示什么只想把对方怼一顿,碍于安岩忍住了。其实神荼变得有些沉不住气是有原因的,路上同行的江小猪瞅见一个漂亮女的就问安岩是否是他心上人,一开始还觉得无语听多了他倒是有些被惹怒了;而安岩的状况也越发的不妙。下了回程的飞机,他几乎就是要栽在机场了。在洗手间吐了半盆的花,看安岩的脸色都知道状态差得不行,还要摆出没事的模样。扰得神荼心乱,既心疼又焦虑。不过一回国他派出去调查的消息都陆续有了回音,也只能将那些繁杂的心绪强压在心底。这些消息总是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不冷静的处理是会坏大事的。而给胖子消息的那条路子还没摸清,真不好说是不是有某些势力在从中作梗。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头疼,他现在面前有许多的路,但是都被漫上了层雾。

因医生说需要静养的要求,神荼思考了下,觉得还是把安岩安置在他住的地方比较稳妥。也顾不得对方反不反对了,拦住的士就往自家赶。也没休息多久,胖子那边也赶过来了。带来了不少的消息,但也没几个是好的。

首先便是寻不到给墓消息的人,更是查不出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接着就是那个秘境的等级被从B升到了A,显然T.H.A.是发现了被他们误打误撞弄出来的大阵,而且那个秘境的问题还没有被解决。再次下去怕是有危险,唯一算是好消息的便是破这个阵的法子找到了好几例,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既然聚在一起再也讨论不出什么,神荼便开始轰人走了。安岩早因疲惫而在讨论的途中便睡了过去,但他还是担心对方发觉扯着要走的张天师到了好说话的地方。

“给我那个墓的相关信息。”神荼也不想拐弯抹角的了,惹得张天师一阵叹息。

“小师叔,你果真要这么做?虽上次的事T.H.A.已经不计较了,但这次被知道了话。他们就真断了你在这里的路子了啊。”

“无所谓。”

为了安岩,无所谓。鉴于神荼向来话少,这次的意思张天师也是听出来了。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他只想叹句,宿命啊宿命。说罢神荼便一副不想再言语的模样,拿了张天师给的资料就走。急得回过神的对方忙在他背后追喊道:

“此墓凶险,与现在那个A级秘境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却只换得对方的一个点头,张天师觉得气恼但又毫无办法。


神荼在拜托胖子去搞定倒斗的装备后,本是想在那里等着准备好就立马出发的。但又想起安岩在熟睡中,一声不吭的就走行为正戳对方死穴。要是什么都不说,对方带病硬闯过去不是不可能的,很是无奈。不过神荼还是赶了回去,回去看见还是对方睡着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对不用面对醒着的安岩而有了松口气的感觉,如今他对于二人的独处还有点避讳的。因为这总会让他忍不住去思考他与安岩之间的事。搜出了干粮放在安岩看的见得地方,还备了杯水留了张纸条的神荼本是想要弄完就离开的,不知为何还是没能离去。

神荼坐在这里的本意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处理目前杂乱的信息,可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却使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仔细回想的话,对方难得安静的时刻也就只会出现在他睡着的时候吧。而被神荼打量过睡颜的却只有两次,而那到底算是昏迷还是睡眠,他也不大好说了。想到这他不放心的又把了次脉,气息倒是稳定了许多,那个医生似乎真没骗人。

难得的,神荼松了口气。对方平稳的呼吸就像是有无形的屏障,阻隔着外界混乱的一切。不自觉中他放下了戒备,并将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而不去考虑,只是放空脑袋坐在这儿。没有阴谋,没有诡计。就在两人呼吸之间,一种难以言明的氛围形成。处在其中的神荼,心里漫起的是难得的安心感。

曾经神荼被人问过,安岩究竟是你什么人,甚至要比家人的消息还要重要?当时的他回答不出,而如今的他还是回答不出。对此他不住轻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能一直相安无事。

他不住想到。

—未完待续—

后记:

因为不善言语,到了后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不过十分感谢观看,也很欢迎评论w

大概,有些东西是我很想告诉的,却又无法直接言语的。

写完这些,自此封笔。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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