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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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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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再见到黎簇时，总感觉对方并未离开多久。一年之前他的突然消失发生在昨夜。于是今早他便被人提了回来——虽然有过这样的恍惚，但首领心里还是清楚现实。——黎簇他的确从汪家领地内凭空消失，他们彻查了整整两周，却发现不了任何事物。而一年后他们败了，汪家食到了他们所自满的制度带来的恶果，于是他们这些中层核心成员不得不肩负着荒唐的族令——在这里，种苹果。

虽然黎簇的出现让他不由得皱眉，但实际反应到面部被对方捕捉时，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即使如此首领也没有停下他原本的工作，就连挖坑种树也严格按照计算和计划办事。

期间对方也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工作，首领大概能猜到他的意图。对方是来看笑话的，也许同时心里还记得他之前掰断对方三根手指和见他出糗的仇。

推到出这个结论，首领很是认同，并很快做好了心理准备。（例如他自己的手指也断三根之类的是，虽然他心里挺不希望对方如此狠厉，但他也清楚对方性格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最后填好了土，首领便停下来看黎簇。而对方此时还带着一年前的旧伤，甚至还比以前还惨烈了些。——他的后脑还是缠着绷带，右手上了吊带打着石膏，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尽管心里有着强烈的不适，但首领还是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今天是2015年9月27日，他们的立场转变了。之后他便收起一切心思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事？”

这使得对方笑了起来，就道：“来看你笑话。”说着就见他用完好的那只手用风衣掏出了一个信封。虽然是族里传话通用的款式，但那背后印有的精细的花纹却使得首领表情也难得崩裂了，出现了一丝慌乱。

但这并不能阻止什么，只见对方打开那不容置疑的指示。里面有他的名字，他的族名，还有他接下来的命运——

他听见黎簇对他说道：“你被汪家剔除了。”

首领突然觉得一阵恍惚，连身体都不能有什么动作，甚至其他的机能都开始消失。他忽然觉得世界的一切正在消失，正在褪色。他无法动作，也无法捕捉到外界的一切变化了，心里却不断的回响着——是来自他自己和黎簇的声音，对他说着——他，被汪家剔除了。

这使得他猛地一颤恍惚中出来了，身体的一切机能又迅速的恢复。可却觉得此时身体前所未有的轻，但心中却沉淀着一团沉重的浓雾。他出现了情绪，许许多多的情感在他心中开始积蓄开始纠缠，并因为压缩过度而猛地在此时炸裂开来——

带着无法的抑制和读懂的情绪，首领被驱使地出了手。仿佛割裂了眼前的一切便能使得一切又回到之前了，藏于衣袖之内的匕首速度快得只让人看到闪光。可又很快被理智控制，力道一轻，所有的事又留有余地了。

现在汪家还不能动黎簇——很快收起了攻势的首领如此想到。

首领的这一出手使得藏于暗处的人都骚动了起来，端起枪的都蓄势待发，黎簇近身几个护卫的正朝他冲来。被包围的首领丝毫不畏惧，事实上这类场景他模拟过许多遍，只想不到会在这里。

看着黎簇狼狈逃开的身形，首领难得想着的却是对方离开了一年还是没什么长进，不过手段用的好，死在这里也是好的。而匕首稳当当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没有犹豫反手一划，首领倒在了自己漫出的血泊里。

还留存有意识之际，首领看着对方突然慌乱起来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尽了全力倒是使得自己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

到底还是不成熟，望着慌乱之中的人的首领这般想着。虽然知道传递不给对方，但心里对着黎簇道，你这不是解放了我，而是要我的命。

—tbc—

……之前手稿的电子版 @华莳 

试着写了写黎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