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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捉虫
艰难复健。
随便写写,没有剧情(?)

上篇

——

一纸信笺寄春风. 

虽是处在深山老林,但既然是在守夜,神荼也不敢太放纵。算了算时间,喝到将醉未醉的量就停了。等到了闹钟乍响安岩被闹醒的时候,他身上的酒味都已经被风带去,留给对方的又是一副不辞辛劳严肃认真的模样。

可安岩哪里知道,揉着眼就说要接他的班,嗓子里满满都是倦意。神荼看着他,难得说了句宽解的话,说自己还精神,让他继续睡,自己接着守夜。不想安岩不买账,神荼几乎是被推着枕上那棉枕要求闭眼安分睡去。他依言照做,却发现他意外不适应这棉芯枕,过于软又过于的厚。可他再艰难的环境也睡过,没理由会不适应。对此他也只好用起让自己入眠的老办法,不想心里记着时反而越记越清醒。二十分钟过后,他反倒下意识把自己绷紧成了块木头。

发现自己睡不着后,神荼无奈地睁开了眼。

而安岩又在往火里添柴。火苗旺得凶猛,带着要照亮这一方天地气势,连躺着的神荼都有种被灼到的感觉。但他也知道凌晨这时候总是冷的,漫天的湿寒落在身,哪怕再旺的火也烤不暖手脚。安岩添完柴就不住地打起哈欠,一时泪也使劲地涌,都到了不得不拭去的程度。要不是他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肯定会被人误以为受了委屈。可另只手却仍抓着手机不放,熄灭的屏幕只有左上角还闪着收到信息的提示光。

“困?”他问。

“没。”安岩听出了神荼未道出的话,下意识摆了摆手,道:“安心睡吧,不用替我。虽然你看着我困到打哈欠,但其实我很精神的。”可看着神荼,他又话锋一转:“睡不着?我们聊聊?"

话一出他便察觉失言,见神荼正了神色打算起身,他忙解释着:“别,我就随口一说。你不是睡不着嘛,聊下打发时间,说不定就困了。”

神荼信了他,就算清楚自己处于难以入睡的状态还是依对方示意乖乖躺好,一时间心里充满了无奈。毕竟安岩都开口说要闲聊了,他也不好拒绝。不过按理说以他们的关系什么事都大可以一说,犯不着弄得像正式的谈心会。然而安岩一开口还是让神荼恍惚了一下,他似乎的确没怎么聊他的家事,准确的说是他和阿塞尔的事。因为安岩开口提议的就是:

“聊聊阿塞尔怎样?”

阿塞尔,他的弟弟。哪怕是现在的他在咀嚼这行话时都忍不住心里泛涩,然而还未等这份苦涩占据他的身心,他就意识到安岩此时提及阿塞尔的突兀,哪怕闲聊只是他无心之举,他也不会想在让他入睡的时候聊他的家事。这是安岩的好。这么一想只可能是安岩正为他烦忧,但最近他们都一块在深山老林中跋涉,不可能他遇上什么人他不知道,除非——

“刚才阿塞尔和我聊了聊。”安岩晃了晃手机冲神荼说道。

这让神荼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关注安岩竟然偷偷联络阿塞尔,还是该关注阿塞尔竟然什么都愿意和安岩讲,顿时心情复杂了起来。

“阿塞尔说他最近跟着秦家族长学习,你知道吗?”安岩开口问道,闻言神荼只是哼了一声,这下是个龙傲天都能察觉他两的不对头,何况早从和阿塞尔的聊天中嗅出点端倪的安岩。

“他一心学本事复仇,拦不住他。”用的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口吻。

"等等,"安岩突然后知后觉,“当初秦家族长过来时怎么没看到阿塞尔。”

“我不想见他。”

这可都是什么事啊,话说自从两人相认后,明眼人都能看出彼此都对对方挂心,可偏偏表现出来的操作都每每让人窒息,结果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个极端,安岩听得都无奈的扶额了。他老早就知道神荼就是个隐弟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凡事都依着的那种,能把他给气成这样,阿塞尔想必是作了大死。不过竟然安岩都知道了,自然不可能不关心。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他去找和珅了。”神荼答道。他看着火堆,一晃神便又回到了那个风餐露宿的夜晚。为了躲避和珅追击,他并没有带人直接进城市,打算在途中的山里先待到凌晨再悄悄的出去。那也是个林遮月的地方,他只得升起火堆做照明,神荼借此给阿塞尔包扎治疗。那同时也是个谈心的好时机好氛围,可当神荼质问阿塞尔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半死不活的阿塞尔却对他说,他不懂。

他不懂。至今神荼还能因这句话在心底燃起一小簇怒火。他不懂,难道阿塞尔就懂得。懂得他是个贪婪狡猾、贪生怕死、善于心计的人,还是懂得他不配做他的哥哥?他在阿塞尔面前不敢说这些年的辛苦,这些年的担忧,这些年的努力,可到最后连一次训诫的机会都不能得到,他图什么呢?

神荼不知道的是,他所爱的一切挟持了他的全部,以至于被伤得太深了。可他毫无自觉,只觉得自己是在生气。气阿塞尔不再乖巧,气自己没当好这个大哥,以至于回望过去的亲密,他不由得感到深深的疲惫,于是——他放手了。

“报仇?”安岩困惑的发问。

神荼这才猛地从回忆里脱出。他也曾同安岩一样困惑阿赛尔的行为。其实那只是和珅设下的一个陷阱,目的是为了套安岩进去。那份诱饵他只知一部分,但也确信安岩确实会入圈。而却不知哪里戳到了阿塞尔,竟然冲动要同和珅拼命。要不是卡卡雅始终关心着他,冒着危险打电话过来通知。他们三人可能如今都不会如此安逸。不过竟然事情都已过去,他也不想让安岩操心,自然揭过不提。

“对。当时还剩一口气。”神荼顿了顿,“我去救他了。”

“等……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安岩忽然觉得这个故事他本该拥有姓名。

“抱歉。”

显然神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安岩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是最近的事?”

“不,五个月前。”神荼答。

“那你应该再看看阿塞尔。”安岩提议道,“他最近变了很多。”

神荼没有说话,但显然是抗拒的,然而安岩也能察觉,于是对方想了个折衷的方法。

“我开视频和他聊,你就在摄像头看不见的地方看看他吧。”

神荼只好同意。

他按照安岩的指示站在他的右后方。在等待接通的间隙,他难得感到了紧张,同时可能还有点兴奋以及坎坷不安,他清楚这种感情,它首次出现在他带着安岩与父母会面的时候,却不是和阿塞尔相见的那一刹。可神荼来不及为此暗淡神色,也不及思索这份心情再次出现的缘由,电话就被接通了。

“安岩哥。”那边的阿塞尔笑着打着招呼,眼神显然有点飘忽。了解到两人矛盾的前因后果的安岩自然知道对方顾及什么,开口道:

“你哥睡了,我在守夜无聊得很,才给你打电话。”

“真不知道你是怕我哥知道还是不怕被我哥知道。”阿塞尔明显放松了神色和安岩开着玩笑。

“怎么忽然想给我打电话?”

“忽然觉得应该视察下你的生活近况。”安岩若无其事的闲聊起来,“你看没有人监督你就天天熬夜,就不怕长不高啊!”

“仗着和我哥亲密,就真把自己当我嫂子啊。”对方好笑道。

“你再乱讲我就叫你哥撕了你。”安岩呲牙警告着,平时他任对方调侃,可这回阿塞尔他哥真在后头。

“怕了你。”阿塞尔道。

“最近过得怎样?”

“挺好。”说着阿塞尔便动起镜头给他展示了房间的大概,“秦挺看重我的,这才处理事情到那么晚。”

“说不定他只是想当个甩手掌柜。”

阿塞尔笑着不说话。

而神荼看着他一阵恍惚。可心底却什么都没有想。他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直到通讯结束,忽然感觉自己认识了遍阿塞尔。

安岩关了手机,嘴角还藏着笑意,这让神荼又分神了片刻,他可以坦言将一切都给安岩,可似乎并没有给过他开心。

“你觉得怎样?”他问。

“很好。“神荼答。

 正如安岩所言,他确实变了很多。变得开朗,变得谦逊,但从中又透出点点自信的神采。这是阿塞尔不曾有的。一切都在变好。

”都说男人要有事业有追求,你就不要担心啦。“

神荼没有应,但安岩的话确实落在他心底,以至于不住反复咀嚼这句话。可对方却不想他思虑过重,于是他们又重到回让他入睡的开始。安岩问,他答,期间说了许多阿塞尔的事。

其实安岩只是想听阿塞尔的糗事,但神荼并不清楚哪件才能算是糗事,想起来的便都说了出去。讲到后面他说起一件对方闹着骑马最后却被吓哭被父母抱下来的事,安岩却不知道脑补到什么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于感染到神荼也觉得他回忆中阿塞尔的哭相是可爱到让人忍俊不禁的。就当他试图找点对方男人一点事例挽回下安岩心底的印象后,困意却突然席卷了他。

神荼睡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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